“倉頡造字”的傳說,早在戰國時期已經廣泛流傳。《韓非子》、《淮南子》、《說文解字》等書中都認為倉頡創造了文字。司馬遷、班固等史學家認為倉頡是黃帝的史官。東漢王充《論衡》中說,“仰觀奎星圓曲之勢,俯察龜紋鳥跡之象,博采眾美,合而為文”。
有關倉頡造字的傳說頗多,記者從《漢字通易》一書中發現:有一年倉頡到南方巡守,登陽虛之山,忽然見到一個大龜,龜背的顏色是丹紅的,上面卻有許多青色的花紋。倉頡看了,頓悟花紋所示文字的道理,從而萌發了他發明文字之宏愿。后來,他仰觀天上奎星圓曲之勢,又俯察山川脈絡之象,觀鳥獸蟲魚之跡,草木器具之形,描繪摹寫,造出各種不同的形狀,這就奠定了創造文字的基礎。
留鳥跡書
葛懷圣告訴記者,鳥跡書,又稱倉頡書,周初出土于北海(漢景帝二年分齊郡治,轄相當于濰坊市等縣)石室中。宋鄭樵著的《通志》中記載:“倉頡石室記二十八字,在北海倉頡墓中,土人呼為藏書室。周時無人識,至秦李斯識其八字,曰‘上天作命,皇辟迭王’。漢叔孫通識十三字,孔子至齊嘗訪焉。”因孔子造訪,在壽光留下“倉頡造字圣人猜”的傳說。
葛懷圣說,《水經注》載“巨洋水自湖東北流,經縣故城西。”這里說的湖是積而為潭的潭湖,在現在彌河流經的寒橋村與牟城村之間,故城應是西漢的壽光縣城,即在今洛城街道牟城,就是說藏書室就在牟城附近。
根據清代歷史地理學家楊守敬所繪《北魏水道圖》標識,孔子石室在牟城附近。《水經注》:“城之西南水東有孔子石室,故廟堂也,中有孔子像,弟子問經石室。”據清代學者全祖望、趙一清考證,孔子問經石室即倉頡墓中石室。且《齊乘》記載:倉頡臺,彌水所逕。證明在牟城西南,彌水以東,有倉頡石室和倉頡臺。也說明最早的倉頡墓在牟城,且有廟堂。這也是壽光市文史專家孫仲春先生考證出來的。
據民國《壽光縣志》記載,《法帖神品目》首列倉頡二十八字,注云:“在北海,此石刻雖不可尋,而為吾國文字之祖,本志首錄之。”與《余千縣志》所載石虹山堯碑、《廬山志》所載禹刻、《鎮江府志》所載孔子書季札墓十字、《贊皇志》所載周穆王東巡五字同載《法帖神品目》一書。
葛懷圣翻閱著辦公室案頭的史料書籍告訴記者,倉頡鳥跡書,既出土于壽光,學者們都說“藏之書府”,書府即國家書庫。周初,紀為強國,當存于紀國都城(今壽光市紀臺鎮)。那時,周天子居鎬京(今西安)。紀亡于魯莊公四年,即公元前690年,紀侯大去其國。戰敗倉惶逃走,死去的夫人伯姬未來得及葬,夫人叔姬也沒帶,玉璽也未拿走,非常悲慘。當時鳥跡書也沒帶走。其弟紀季降齊,條件是“先禮不廢,社稷有奉”。故鳥跡書當歸于齊。齊亡于秦,秦滅齊而統一中國(公元前221年)。鳥跡書當歸于秦。因此,丞相李斯才能得到此書,而識八字。秦亡于公元前204年,后是西漢統治,漢太子太傅叔孫通得以識十三字。后幾經變亂,鳥跡書下落不明。所以安致遠先生之長子進士安筼在《題倉頡墓亭》時,有詩感嘆:倉頡石室記北海,二十八字鳥蟲文。至今七字無人識,天地未盡泄細紋。我欲尋之辨蝌蚪,古篆已經劫火焚。